第二章

这话讲的不光是小禾气的萃出杀人的目光，连我都气的直发抖。 「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家好，赶紧给我滚出去！」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瞅了一圈看上了院子里堆放的扫帚。 「滚滚滚，我家不欢迎你。」 慌忙之下她摔了个大跟头，脑袋朝下，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几颗牙正好和地面来了个嘴对嘴。 我妈半是埋怨半是害怕给她抬起来。 埋怨我欺负她嫂子。 害怕她死去的哥来梦里骂她。 舅妈指着我的鼻子怒不可遏，恨不得跳起来： 「不生孩子，以后谁给你养老？」 「我告诉你，你现在不同意我说的话，等你到老了，你就都明白了。」 我笑着瞅她： 「你倒是有儿子了，有人给你养老吗？」 她儿子可是个十里八乡有名的混蛋，搞大了人家黄花大闺女肚子不说什么了，生下儿子就和人离婚了。 孩子他也不养，就往村里一扔，自己出去潇洒。 舅妈可不管那些，本来就是一个苛刻的性子，什么都要比比，捏上我妈这么个软柿子更是找到乐子了。 小学比体育，初中比成绩，高中—— 高中更搞笑，比处对象。 我可是正儿八经大学生，他儿子早恋到一半就辍了学，给她打击的一下子老了十岁。 不过在她心里，她儿子争气，30岁不到的年纪，儿子都十岁了。 这不，逢年过节都得来得瑟得瑟。 要说平常我也就忍了，可欺负到我女朋友头上，那还了得！ 许是看出来我脸上的表情实在不对劲，她急忙找补着说有了孩子才会有人记得自己。 「怎么着？你是认识你太爷，还是认识你太奶？」 小禾在我身后也不害怕了，噗嗤一笑。 屋里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我心里一沉，大叫不好。 这小畜生是不是在房间里搞什么幺蛾子了。 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散发着刺鼻的香味。 我一瞅就能分辨出来，这小子鬼精，净挑贵的打。 小禾有些崩溃： 「你家孩子怎么手这么欠！」 舅妈来的怒气冲冲，费力把胖的跟头猪似的孙子搂在怀里。 「你个贱货！谁准你骂小宝的，天杀的赔钱玩意，还敢跟小宝嚷嚷，我告诉你，吓坏了我跟你没完！」 她掐着腰，眼睛瞪得像铜铃，活像一只老牛冲撞着。 「不值几个钱的东西，碎了让小宝听个响，开心开心，都是你的福气！」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贱人。」 小禾从小被教育的文文静静，哪见过这等场面，一下子哭出声喊着要回家。 我心疼的不行，慌忙安慰着。 我和她处对象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如今回了家倒是被欺负成这样。 「你说得对，不值钱。那咱们叫警察来吧。」 还没等舅妈说话，我妈倒是慌了—— 「报什么警，小宝还这么小，影响到他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