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没想到先挣到的是姻缘。 那天我照常在城里瞎逛晒太阳，碰上有户人家摆擂台。 姑娘一身戎装，腰间绑着一朵红绣球。 「不论门第出身高低，只以武论英雄。」她掏出一把软剑。「谁打赢我抢到绣球，我就嫁给谁。」 一时间底下许多人都跃跃欲试，想着姑娘家学的武功都是绣花枕头。 一个个上去被打下来才知道这妮子有点功夫在身上。 我坐在一旁晒太阳看热闹，看到这块有名的地痞无赖滑泥鳅走上了台。 「只要抢到绣球就算赢是吧？」 他舔着脸，不怀好意的笑。 小姑娘年纪浅，不知道这货是个不要脸的，借着比武偷偷攻击小姑娘的隐私部位。 这里摸一把那里捏一下。 小姑娘气得银牙都差点咬碎，实在无可奈何，眼见着绣球被人挑了去，还即将跌下高台，我没忍住出了手。 借了路边小贩的扁担，将那无赖一把顶开，同时飞身上高台，将姑娘一把接住。 只剩一只左手拿着扁担，不过对付这无赖也是绰绰有余。 不过三个回合，就将人击落下台，扁担挑起绣球抛回姑娘怀里。 姑娘对着我莞尔一笑，一点也不扭扭捏捏。 「公子姓甚名谁，什么时候方便上门提亲？」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上的面具。 「在下貌丑无盐，身份卑微，实在不敢连累姑娘清誉，此番出手，实在是路见不平，姑娘不必挂怀。」 之后便溜之大吉，毕竟比武容易，应付姑娘我实在不擅长。 从小姑娘看到我的脸就没有不被吓跑的。 我没有想到会再遇上她。 当时我正在城中最好的酒楼的屋顶上，躺着晒太阳。 老板养的乳鸽飞了，这才发现了我。 「哪儿来的丑鬼，躺在我屋顶上，挡着我的阳气。我说今儿个，怎么生意不好呢？」 我当时摸了摸耳垂，心虚的打算换块地方。 结果底下突然一个姑娘站出来仗义执言。 「这太阳又不是你一家的，人家晒晒怎么了。」 「就算你觉得人家躺了你屋顶，你不愿意，好好让人家下来就是了，怎么还骂人呢。」 「给你一锭金子，今儿个整个酒楼就包下来给这位爷晒太阳。」 姑娘也翻身上了房顶，丝毫不见外地躺在我身边，仔细一看她的脸，不就是那天比武招亲的姑娘吗。 我无奈苦笑。 「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什么俊俏的郎君找不着啊？」 何苦缠着我这么个丑人。 「好啊你帮我找，我不要俊俏的，我就要一手花枪耍得好，可以一挑挑中我绣球花的。」 她眼神笃定，就那么直直地看向我。 最终我受不了先别开了眼。 她得逞地大笑。 「好晒好晒。」 随后自来熟地扯过我的袖子挡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