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萧燕云来时，我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脏掉的话本。 我举起话本向他炫耀，诉说它的来之不易，想让他帮我讨回公道。 他却一反常态，将话本扔倒在地。 「掌嘴。」 他一声令下，几个小厮上前压住了白芷。 「一个贱婢，也敢辱骂以荷？」 响亮的巴掌声使发愣的我回过神来，小厮显然得到指示没有收敛力气，白芷的嘴角已渗出了血。 我急喊出声：「住手！」 小厮犹豫了一下，却没停手。 刹那间，我脑中闪过当年黄金楼拍卖的场景。 当年不顾身份救下我并百般宠爱，和现今以身份为由教训白芷的，是同一个人。 我慌乱地抱住萧燕云的手，「萧哥哥，求你放了白芷，是我说错了话，你要罚就罚我吧！」 过了半响，萧燕云才摆了摆手。 他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哄道：「云儿，以荷是太傅家的大小姐，太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你可别怪本王惩罚你的丫鬟。」 「以后懂事点，不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好吗？」 我垂着头，一言不发。 见我不语，他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第二天，做了一夜噩梦的我睡到晌午才起，头疼欲裂。 「白芷，拿本话本给我解解闷。」 守在床前的白芷却支支吾吾，企图挡住我的视线。 心中的不安渐渐强烈，我推开她，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的书架。 我存了十几年的话本，全不见了。 书桌上一张练字的宣纸随风飘落，那上面写着——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