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 　　我跟青姐是在缅北的客车上认识的。 　　一个月前，我的妹妹被人骗到了缅北。 　　她给我发了一段视频。 　　说如果想救她，必须带二十万来替她赎身。 　　我卖了家里的房子，找了个导游陪着我来赎人。 　　结果在来的客车上，我碰到了青姐。 　　青姐很健谈。 　　她问我，「小姑娘，自己来缅北做什么？」 　　我胆子很小，指着导游告诉她。 　　「不是我自己来的，我朋友陪着我来找我妹妹。」 　　她看了导游几眼。 　　笑了笑没出声。 　　后来，客车到了中间站时。 　　导游下车去方便。 　　青姐趁机拉开她自己的衣裳给我看。 　　「你不要跟那个男人走，他会卖了你，到时候，你就会跟我一个下场！」 　　青姐的肚皮上，造了两个瘘。 　　一个用来排尿。 　　一个用来排粪。 　　她的腰间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青姐说，那是噶腰子留下的。 　　我吓得直哭，当即跟着青姐跑了。 　　后来她带我去吃饭，没吃两口我就眼前一黑。 　　再醒来就到了这里。 　　…… 　　青姐见我一脸错愕。 　　用手拍拍我的脸。 　　「小姑娘，记住以后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特别是在缅北这种地方！」 　　说完，她扭着腰肢走了。 　　队伍里有些女孩比我早来几天。 　　我偷偷向她们打听，这些人给我们检查身体，是不是要拉我们出去噶腰子。 　　其中有个叫楚思然的女孩，评级也是A。 　　听完我的问话，鄙夷地看着我。 　　「你听说过噶腰子要检查下身的吗？」 　　她告诉我。 　　我们这些人都是要送去做活体肉莲。 　　「活体肉莲是什么？」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密宗佛教你听说过吧？阿姐鼓听说过吧？」 　　我点点头。 　　「肉莲花跟阿姐鼓一样，都是密宗法器。阿姐鼓是用人皮做的，这肉莲花，就得用我们隐私处那块肉做。」 　　她好像完全不害怕似的。 　　我听得牙都开始打颤。 　　问她，「你不害怕吗？」 　　「我是自愿的，害怕什么？不过咱俩评级都是A，能少受点罪。」 　　自愿的？ 　　还有人自愿做这种事儿？ 　　我惊得目瞪口呆。 　　这时，在屋里被打的那个女孩出来了。 　　她叫小陌。 　　小陌听到楚思然的话，哭着问她。 　　「姐姐，评级A能……少受什么罪？」 　　「急什么，慢慢地你就知道了。」 　　楚思然卖了个关子。 　　…… 　　检查结束后。 　　我被带到一个空旷的房间里。 　　房间非常大，类似于厂房。 　　里面有很多个大铁笼子。 　　我和小陌还有楚思然被关在了一起。 　　小陌被打后，脸肿得有点变形。 　　她一直在哭。 　　晚饭时，从外头又回来了十多个女孩。 　　她们看起来非常狼狈，每一个脸上都挂着泪，走路都走不稳。 　　她们被关进了对面那几间铁笼子里。 　　楚思然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唉，也不知道咱们能遇见什么样的罗汉……」 　　我凑过去，讨好地把口袋里没被搜走的几块巧克力递给她。 　　「然然，什么是罗汉？」 　　楚思然扒了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罗汉就是男人啊！」 　　她朝对面笼子里那些女人努努嘴。 　　「这都是刚被罗汉的金刚杵滋养过的。」 　　楚思然说，制作肉莲分好几步。 　　第一步就是在九天之内，跟一百零八个男人做那种事。 　　让他们充分滋润我们。 　　这样才能做出上品肉莲。 　　「九天，一百零八个……每天十二个？」 　　我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2 　　楚思然笑了。 　　「这是正规的做法。你以为工厂养一百零八个男人不要钱啊？老板可舍不得本钱，现在都速成，不会有那么多人的，你不用怕。」 　　她想了想又说，「像咱们这样评级A的，能分到温柔有耐心的男人，只要你自己再配合点，肯定不会遭罪，没准还能让你美上天……」 　　她咯咯地笑着，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陌的听完，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说的好听是做肉莲，这不就是做鸡吗？」 　　楚思然被她哭烦了。 　　大叫着让她闭嘴。 　　「鸡？你想得美！等到最后割肉莲，你就知道能够做鸡是多幸福的事了！」 　　「割……割肉莲？」小陌愣住了，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楚思然，「那是什么？」 　　楚思然抿了抿嘴唇。 　　「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不要反抗，反抗只会让你受伤，只有配合，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说完，她找了个角落靠着，闭上眼睛休息。 　　小陌被她吓住了，不敢大声哭，就开始无声地流泪。 　　傍晚时，来了个老妇人给我们送饭。 　　老妇人叫宋婆婆，她佝偻着腰，把饭盆从笼子下面塞进来。 　　饭菜很丰盛。 　　有白米饭，蔬菜，鸡肉牛肉，还有几块火龙果。 　　另外每人都有一瓶牛奶。 　　饭菜味道一般，但可以吃饱吃好。 　　我一边吃一边说，「还以为被骗到这里，连饭都吃不上了。」 　　楚思然慢悠悠喝着牛奶，「你以为人家是为了填饱你的肚子？那是为了养你下边那块肉！」 　　她说的我下身一紧。 　　她瞥了我一眼，「赶紧吃吧，吃完了就得去见罗汉了！」 　　我匆匆扒着嘴里的饭菜。 　　心里怕极了。 　　吃过饭，宋婆婆来收饭盆，然后青姐带了些人过来，把我们从笼子里放出来，押着往外走。 　　这个厂房非常大。 　　目前这个空间里，靠着东西两面墙，摆的全是铁笼子。 　　等转出这个空间，是另一个大房间。 　　一进门，我就听到女人的哀嚎声。 　　这房间里到处都是特制的椅子。 　　椅子中间有个洞，洞下面是类似鱼缸的玻璃罐子。 　　女人们没穿裤子，被绑在椅子上，下身卡在罐口。 　　那罐子里，是密密麻麻的毒虫。 　　全都匍匐在女人的下身处撕咬啃噬。 　　小陌又吓哭了。 　　楚思然看着却有些兴奋。 　　转过去，又到了另外一处空间。 　　这里全是小隔间。 　　每间门口都放了一把椅子。 　　我们先是被推进一间浴室，冲洗过后，衣服都没给我们穿，直接扔进了小隔间。 　　我那个隔间里坐着个只围了一条浴巾的男人。 　　我双手捂着胸蹲在墙角处。 　　男人长相身材都不错。 　　温和地冲我笑笑，朝我伸出手。 　　「别怕，我很温柔的。」 　　我想反抗。 　　突然想起楚思然的话。 　　于是乖乖把手交给他。 　　他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我的身体。 　　突然在我耳边低声说，「门外有人监视，你听我的话评级就会高，受的苦就少。」 　　我点点头。 　　他用正常音量问我，「第一次吗？」 　　「嗯。」 　　他点了点头，挑开门帘跟外面的人说了句缅语。 　　回来后他告诉我，「我跟他们说你是第一次，所以我要好好让你放松，用的时间会比较长。」 　　「好。」我眼泪汪汪看着他，「谢谢你。」 　　他吻了一下我的唇，贴在我耳边说，「叫。」 　　我会意，低声哼唧了几句。 　　「很好，继续。你有没有暗恋的男人，有的话，把我想成他，如果没有，就把我想成你喜欢的男明星。」 　　他一步步诱导着我。 　　渐渐的，我放松下来。 　　他将我放平，「忍着点。」 　　我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 　　…… 　　结束后，他拥着我，说了句对不起。 　　「一会儿还有人来，你记住，不要反抗。」 　　我点点头。 　　他围上浴巾出去了。 　　外边的人笑着跟他说了句话。 　　这边人说话，习惯汉语缅语和英文掺着说。 　　而来缅北之前，我速成了缅语。 　　所以我听懂了。 　　那人说的是。 　　「第一次就叫得这样骚，还是阿晋你技术好。」 　　阿晋回他，「她是个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