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狠狠咬了我一口，让我好好想想。 　　借着窗外的一缕月色，我这次看清了男人的容颜，他五官英俊深邃，眉宇间带着一股凌厉冷漠。 　　一双黑眸深沉似海，像是蛰伏的猛兽！ 　　但我却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我无意摸到他背上的疤痕，更加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没被卖到缅北之前，我的生活很简单，两点一线，除了医院就是家里，一定不会接触到像他这样危险的人物。 　　“姜医生，你把我忘了。” 　　男人说的肯定句，并且用实际行动表达他的不满。 　　我紧紧咬着唇，被迫承受他给的一切，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结束。 　　他没有做任何措施，我甚至都不能在房间多留，被一个中年妇女拖着来到了地下室。 　　这里的一切让我瞠目结舌。 　　巨大的牢笼里面囚禁着十多个女生，她们有的神情麻木，有的表情痴迷。 　　我被关到了单独囚间，靠在冰冷的墙上，我只要闭着眼睛就是温谦那狰狞的模样。 　　温谦，你放心，我会回来狠狠地把你推入深渊！ 　　一整夜，我隔壁的女孩都在痴迷叫“周先生”这三个字。 　　也同时在脑海里搜索认识的人，有谁姓周。 　　可一整夜下来，一无所获。 　　天亮的时候，那个女生还在一声声喊着周先生三个字。 　　我觉得她的精神已经有点儿不正常了，但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被那个中年妇女生拉硬拽到了房间。 　　她的一句收拾的好看点儿，我就被当地妇女一通打扮，最后被推到了车上。 　　周围都是树林，只有这一栋别墅立在这里。 　　我努力观察着环境，想要记住一切。 　　“你逃不掉的。” 　　男人闭着眼睛，慢悠悠开口：“来到这里的女人，到目前为止，能离开的只有尸体。” 　　我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亲眼目睹昨晚那个女生的尸体被抬出来，随意扔在了杂草里。 　　“姜医生，你好好看清楚她的下场。” 　　男人哼笑一声，说出的话却让我寒颤：“最好别有离开的想法。” 　　我浑身紧绷，在一件事情没有把握之前，我不会去冒险。 　　他带我到了赌场。 　　里面的女人身着华丽，妆容精致在摄像机前舞动身姿，就是那些黄色网站上宣传的荷官。 　　她们表情虽然都在笑，可我还是看到了她们腿上的伤痕，以及摄像机外持枪的粗壮男人。 　　“阿衍，这是新送来的货？” 　　听着对面男人的调侃，我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楚楚可怜看着身边这个被称作阿衍的男人。 　　缅北的女人不如畜生，一旦被撒出去，等待我的只有生不如死。 　　“你想要？”他心情愉悦，声音含笑像是要点头的时候。 　　我及时出声，轻声喊他：“周先生。” 　　他神情微顿，脸上的笑渐渐收回，直勾勾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说：“可以别把我送出去吗？” 　　“不想去发牌？” 　　他点了支烟，将烟雾吐到我脸上，玩味地问：“说说，我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的时候，他再次嗤笑了一声，开口说：“姜医生，我花了100万买你，但你却连金主叫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亏，你就去发发牌吧，帮我把100万挣回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张了张唇，看着那个录完视频的荷官被一把拽到角落，粗暴的撕开裙子，手脚瞬间发凉。 　　我不敢应声，他也不催我，就这么含笑看着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女人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什么都不想付出，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男人轻嘶了一声，拧灭烟蒂，明明在笑，可语气却很凉。 　　“北衍！” 　　忽然一道娇俏的女声传来，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周北衍。 　　我拼命搜索有关于这个名字的所有记忆，可却一片空白。 　　“这是新来的货？” 　　那个皮肤微黑女生直接坐在了周北衍的腿上，在他脸上亲了口，才开始打量我，轻飘飘的评价：“长得还不错，就是身材不好，你笑一个我看看。” 　　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敌意，但不得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真丑。”女生说的很直白：“北衍，送到红灯区去吧，让她去陪酒、陪那些马仔睡，这种没情趣的女人根本发不了牌，也骗不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