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接下来的日子，我照常上下班，直到我在电视里看到顾家少爷和沈家小姐订婚的消息。 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顾家和沈家是世交，我与顾檀时指腹为婚，后来我走失，顾家也帮着登报寻我。 找到我的时候，顾家再次登门商谈定亲的事。 这些年顾檀时说过的爱，我知道，我不该再相信了。 当晚，我回到沈家时，看见整整齐齐坐在客厅里的一家人。 我妈率先开口：“若安，你回来了，来，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商讨一下你妹妹的婚事。” 我爸也说话了：“阿歆在那场火里受了惊，幻觉越来越严重了，只有檀时那孩子在跟前稍微好一点，我们把婚约让给妹妹，你不会有意见吧？” 顾檀时是什么玩具吗？我暗自发笑。 从把房间让给妹妹开始。 救助的流浪猫、保送名额……什么都可以是沈歆的。 即使沈歆什么都不珍惜，我至今记得我把那只小猫带回来的样子，也记得它死在沈歆手里的样子。 我握紧拳头，半晌问了一旁的顾檀时一句：“你答应了？” 顾檀时有些躲闪：“这是能让阿歆好一些的唯一办法了，若安，你能理解的，对吧？” “你们决定就好，何苦多此一举问我？” 我面无表情，准备回到我栖身的，那个勉强能称之为“房间”的阁楼。 可我姐却拦住了我。 “沈若安！”我姐满脸怒容，“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自私？我妹妹她生病了，再说你一个有案底的，哪里配得上顾檀时？” “若安，”顾檀时拉住了我的手，“我没有觉得你配不上我，我陪阿歆一段时间，她稳定下来我再和你结婚好不好？” 见我没说话，他继续道：“毕竟当初她割肝救我，我不能负她。再说，她也是你妹妹……” 顾檀时的话像一根木棍，狠狠敲在我的心上，一瞬间有一点气血上涌的眩晕。 明明是我割的肝，什么时候成她沈歆的了？ “顾檀时，你信不信，是我救的你。” 我声音不大，尽可能不想被他们发觉我的颤抖。 “沈若安！”我爸勃然大怒，“你贱不贱？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说谎，你是多想和你妹争宠？” “我告诉你，你永远比不上你妹！” 我没管我爸，单是在看清顾檀时失望的眼神后，我就知道了他的答案。 没有过多地辩解，也没听清沈歆说了什么，我回到了我栖身的阁楼。 没关系，还有三天，艾瑞丝教授就来接我了，我永远是艾瑞丝教授最自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