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经理立刻小跑着过来，点头哈腰地和丁诗晴道歉。 “对不起，丁小姐，老板，这个疯女人吃了霸王餐，我刚想送她去警局，她就跑了。你们别生气，我这就带她离开。” 说着他的大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抓住姜心姚的头发，恶狠狠地说：“竟然撞伤我老板，看我扒了你一层皮。” 姜心姚的头皮剧痛，可她不敢发出一丝痛呼，她没脸用现在的样子面对袁景曜，只任由经理对她动粗。 经理也不等她站起来，拽着姜心姚的长发就往外拖。 袁景曜终于缓过一口气，他轻拍丁诗晴的手背，拉下她的手，随意扫了一眼一声不吭的女人，低声道：“诗晴，我没事，马经理别这么对起来人家，把人关起来，报警……” 姜心姚本就体力不支，被马经理强行拖拽，为了缓解头皮传来的痛苦只能尽量低头配合他的动作爬动。 可就在她睁眼的一瞬间，小叔叔和她对视了。 袁景曜震惊地盯着地上被马经理粗暴拖行的姜心姚。 此时的她瘦骨嶙峋，皮肤接近惨白，从前那双灵动的双眼也变得绝望麻木。 和从前天真烂漫，敢想敢作的姜心姚简直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她睁开眼，袁景曜甚至都没认出来她，心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一般泛起胀痛。 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他一把握住马经理的手腕，声音冷得吓人。 “放手！” 马经理也被袁景曜的语气吓到，脸上讨好的笑容一僵，立刻松开手求饶。 “老板，对不起，别开除我，都是这个她闹事，怪我太心慈手软了，我……啊！” 马经理的肚子被袁景曜狠狠一踹，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叫喊。 袁景曜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他微眯起眼睛，冷声说：“谁说她吃霸王餐？她是我侄女，是这家店的老板。马经理，我记得，我让你代为打理餐厅的时候，特意叮嘱过你吧？” 马经理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在餐厅里工作八年，刚入职时，袁景曜确实提过餐厅的老板另有其人，只不过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袁景曜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等老板回来一定要好好对待。 一开始马经理还记在心里，时间久了，老板迟迟不归，他早就把袁景曜的叮嘱抛之脑后。 眼下，马经理一边擦汗一边自扇耳光，和姜心姚道歉。 “老板，对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求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 姜心姚懵懵懂懂地听懂了事情经过，心里对袁景曜还记得自己曾经的愿望而高兴。 “滚，去准备一桌饭菜。” 袁景曜嫌弃地甩开马经理的手，不再理会他，转头担忧地问姜心姚。 “你怎么瘦成现在这样？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没告诉我？” 姜心姚眼眶含泪，喉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哽得她鼻尖发酸。 她好想像以前一样，扑进他的怀里和小叔叔哭诉自己过得有多痛苦。 可眼前的女人和他是那么的般配，两个人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 反观自己，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褶皱不堪的衬衫，身体因为长期被虐待总控制不住地躲闪颤抖。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她，自己曾经坐过牢的事实，她和袁景曜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