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白热化阶段，我开了场实名直播，举着自己的身份证，诉说着从小到大的经历。
“我有个很爱我的妈妈。”
“她会为了验证我有没有抽烟，把家里的燃气打开，让我一氧化碳中毒。”
“我多希望我真的抽烟了，这样我就可以死在那天。”
“她会为了给我报补习班，把我的房间改成青年旅舍出租，我每天都能看见陌生男人在我的卧室进进出出。”
“她会在大庭广众下掀开我的裙摆，检查我有没有被破处。”
直播间的骂声停止了，弹幕反转。
“我承认我之前声音有点大，好惨啊，这种家庭不疯都不科学。”
“那也不应该刺伤自己的亲生母亲啊。”
“感觉被耍了，你们母女俩是在作秀吧？想火了之后直播带货是不是！”
网上的议论从对我的声讨变成对教育方式的讨论。
病房被敲开，我看见了我十年都没再见过一眼的身影。
门外男人风尘仆仆，他是我爸。
6.
十年的岁月让他的容貌发生改变，我险些认为自己看花了眼。
我爸也愣了，他想摸我的头，手伸出后尴尬地停在半空。
“晚晚，最近的事我都听说了。”
他把我约在一个咖啡馆，面容关切，脸上是我妈未曾有过的温柔。
可我没放过他看向我成绩单时的欣喜和算计。
面前男人言辞恳恳，可我心中毫无波澜。
“你妈你也是知道的，控制欲很强，那些年我过得也不容易。”
“我当时尽力争取过你的抚养权，可你妈以死相逼……”
“我看到网上那些评论了，你别管，爸爸相信你是个好孩子。”
我心里毫不动容，我对人有本能的畏惧，更别提一个消失十年的男人。
“那这十年，你怎么过的？”
我爸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开始侃侃而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