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讨回公道

梨花村，村如其名，种植梨树，盛产香梨。 　　但多年的未经打理，梨树也已成无主之树，少有人特地经营。相反，不少原先的果农纷纷转行做起了养殖业。 　　这不，王小刚等人一路走来，看到不少鸡鸭猪牛羊在铁圈里伸长了脖子，嗷嗷直叫。 　　“刘麻子，你给老子滚出来！” 　　王小刚带着二狗等人直奔刘麻子家门口，扯开嗓门大叫道。 　　同时，警车也响起了高亢的警笛声。 　　原本沉寂的梨花村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梨花村村民纷纷开窗开门张望，迅速围了过来。 　　刚刚刨完地背着锄头回家的老汉停住了步伐，刚到菜地里浇完水的村寡妇提着空桶饶了过来，手里捧着玉米棒子啃的小娃娃眨巴着眼睛，一双眸子清澈明晰，满脸好奇。 　　可是刘麻子家没有半点动静。 　　“会不会是他刘麻子看到警察大哥来了，早就跑出去躲到村后面的山旮旯了？”二狗猜测道。 　　“刘麻子，你家黑公牛想日我家母牛没日成，下次要是让我碰上你闺女，我非日得她跪地求饶不可！” 　　王小刚放出狠话。 　　“我说王小刚，就你那＂牙签＂还想日她闺女儿，得了吧你。” 　　高玉梅挖苦道，而此话一出可把旁边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逗得乐开了花。 　　王小刚狠狠地瞪了一眼高玉梅。而高玉梅马上闭上了嘴，双手抱胸，一副无所谓的看戏模样。 　　“刘麻子，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既然你甘愿做龟孙子也不敢出来，那我先砍了你家的黑公牛，再找你算账。” 　　王小刚还真掏出一把匕首，气势汹汹地走向牛棚。 　　“王小刚，你给我住手！” 　　见王小刚果真掏出了刀子，刘麻子赶紧打开屋门，穿着个大裤衩就急着冲了出来。 　　“我跟你说，你要是敢动我家黑公牛一下，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刘麻子疯了一样叫着喊着冲过来抢王小刚的刀。 　　“你奶奶的，现在终于肯出来了！”王小刚一把抓住刘麻子的衣领，上去就是一拳。 　　刘麻子虽然年纪稍大，但也不是吃素的。他抡起拳头直接挥向王小刚。 　　“我去你大爷的！” 　　王小刚骂着就使出浑身力气砸向刘麻子的脸。 　　“啊！” 　　一声惨叫，刘麻子被正中面堂，更夸张的是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痛得直叫。 　　“我让你装，让你装！” 　　王小刚一想起自己的爷爷被他家黑公牛撞死还叫人把自己毒打了一顿，就气不打一处出。 　　王小刚像发了疯一样，把刘麻子紧紧按在地上，跨坐在刘麻子身上，一通乱打。不知抡了多少拳，王小刚只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发软，甚至感到一丝丝的疼痛。 　　“别打了，别打了！” 　　突然从刘麻子家里冲出了一个年轻的姑娘，看上去年纪跟王小刚差不多大。 　　而她就是刘麻子的闺女儿，刘晴晴。 　　“爸，你没事吧！”刘晴晴将刘麻子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再看刘麻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他嘴角处沾满了鲜血，鼻子现在还在流着血，样子看上去有些瘆人。 　　“刘麻子，你就别给我装死了，我才没打几下呢！” 　　王小刚见刘麻子软趴趴地偎在刘晴晴的怀里一动不动，他自己心里也有些发毛了。 　　“小刚，他没事吧？”这时，高玉梅也慌了。看得出，她眼神里有些害怕。 　　“这么容易就被打爆了？让我来瞅瞅。” 　　陶二狗三步作两步走，伸出手指往刘麻子鼻孔处触了触，然后表情沉重。 　　“挂了.......” 　　二狗满脸阴沉，低声说道。 　　“爸！” 　　听完，刘晴晴使劲地摇晃刘麻子，一边痛苦地哀嚎起来。 　　“啥！我，我也就只打了几拳，怎么就，就把人给打死了！” 　　王小刚此刻双腿有些颤抖，连说话都有些磕巴了。而围观的梨花村村民也变得严肃起来，再怎么说刘麻子也是自己村的人呀！ 　　王小刚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把刘麻子打死，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是想教训刘麻子一顿，发.泄一下心头的怒火和憋屈。 　　闹人命的事，他是万万不敢的呀！ 　　“你刚才下手也不重呀，我们都在旁边看着呢.......” 　　一直站在旁边的两位警察也不淡定了，这可是一桩命案，他们自己还是目击者，也是凶手的帮凶！ 　　王小刚知道自己这次玩大了，一时不知所措，或许是因为太紧张，竟双腿一软，直接倒坐在了地上。不一会儿，眼睛一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要说紧张害怕，除了王小刚，一旁的高玉梅也好不到哪去。 　　只见她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臀也不扭了，面容有些憔悴，像是受到了极大地惊吓！ 　　那个平时看上去搔首弄姿的绝美少妇形象在这一刻也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 　　“哈哈，我开玩笑的，他刘麻子哪里那么不经打，哈哈.......” 　　二狗见众人真的被自己骗到，都沉浸在恐惧之中，觉得好玩极了！ 　　“卧槽！” 　　王小刚爆粗口，从地上暴跳而起。 　　“二狗，你他妈找死是吧！” 　　高玉梅更狠，直接脱了自己的高跟鞋，砸向陶二狗。 　　“爸，你终于醒了，可把女儿吓坏了！呜呜.......”刘晴晴喜极而泣，哭得泪花闪闪。 　　“王小刚，你个狗日的！下手这么重，老子一把老骨头经得起你折腾吗？” 　　刘麻子刚刚是被王小刚给打蒙圈了，直接昏死了过去。 　　“王小刚，你个杀千刀的，今日我刘家要你拿命来抵命！”刘麻子话音刚落，一群壮汉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原来是刚刚二狗说王小刚把刘麻子打死了，梨花村的村民迅速去给刘家人通风报信。刘家人才老幼出动，气势汹汹地火速赶来！ 　　看到那么多刘家人，还手拿棍棒铁铲等武器，高玉梅脸色铁青，仿佛几年前桃花村和梨花村那场规模空前巨大的打斗场面历历在目！ 　　“麻叔，你没死呀？”刘家人人群中站出一个傻乎乎的大高个，双手抱着个擀面的圆木棍，跑到刘晴晴面前问道。 　　还顺眼瞟了一眼刘晴晴，傻傻地龇牙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 　　“傻大个，怎么，你想我爸死呀！”刘晴晴看着他大高个对自己笑，觉得恶心至极，便想离他远点。 　　“不是不是.......”傻大个急忙双手直摆，目露紧张。 　　“哈哈.......”看到这一幕，陶二狗竟然不看场合，捧腹大笑起来。高玉梅顺势瞪了他一眼，才意识到处境不对，赶忙闭上了嘴巴。 　　“晴晴，小孩子家，快进屋去！” 　　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闹了笑话给外人看，刘麻子老脸无光，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 　　“哼！”刘晴晴冷哼一声，便识趣地躲到了刘家人群的后面。 　　“我们是市公安局派下来调查此事的。接到举报，梨花村刘麻子家的黑公牛撞死了桃花村的刘老头，请牛主刘麻子跟我们走一趟！” 　　跟随王小刚而来的两位警察大哥此刻释放了官威，厉声说道，声如洪钟！ 　　“两位警察大哥，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对一个老人下黑手，还拿刀行凶......”刘家人真是个个脸皮厚的可以粉墙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眼睛不瞎，自有分寸。人，我们先带回去。法律是公平公正的，自有定夺！” 　　此刻已不是官威，而是官压！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刘家人不傻。见警察态度坚决，都不敢轻举妄动。 　　刘晴晴见自己的老爸就要被带走，慌张地冲了出来，梨花带雨地哭着喊着求警察大哥放过刘麻子。 　　刘晴晴紧紧抓住刘麻子的衣服，瘫坐在地上，不让警察带走。虽然刘麻子也承诺要对王老头的死负责，赔偿王小刚一笔钱。 　　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人命关天的事含糊不得！ 　　再说了，王小刚也咽不下心头的那口恶气。刚一开始为啥就不认错，非要等警察来了才肯低头？ 　　这口气，不能忍！ 　　后来梨花村村长也赶了过来，听说是上面有人给他打电话，还被狠狠地批斗了一回。 　　本以为村长过来是为刘麻子求情，可是村长直接满脸赔笑地走到两位警察同志面前赔了个不是，还说什么是自己本职失守，没有管理好村里事物之类的话，硬是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刘麻子无视法律，聚众斗殴，害人人命........这些罪行算下来，自己的下半生恐怕要把牢底坐穿！ 　　而刘家的其他人得知事态的严重性之后，个个吓得脸色发白。参与聚众斗殴者，根据国家法律可是重罪连坐！ 　　就这样，在梨花村村民的众目睽睽之下，刘麻子被戴上手铐，塞进了警车，押回了局里。 　　直到这一刻，众人才开始意识到王小刚的厉害，不禁在心头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以后惹谁，也不能惹他！ 　　看着王小刚等人离去的背影，刘晴晴依然瘫坐在泥巴地上，面色沉重，表情呆滞，似是在思忖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