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寻找

　　邓宴琛的车子在海大门口停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校园里零星亮着几盏路灯，学生三三两两从教学楼里走出来。 　　他推开车门。 　　风吹过，夹杂着一股湿冷的寒意。 　　男人西装外套敞着，领带歪在一边，眼底的血丝像是熬了好几夜没睡，整个人疲惫不堪。 　　助理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提着电脑，嘴里还念叨着：“邓总，这都晚上了，实验室里估计也没什么人了，要不咱们明天再来？” 　　邓宴琛没搭理他，径直往陈笙曾经待过的实验室大楼走。 　　邓宴琛推开门，里面一股消毒水味扑鼻而来，几个学生正收拾东西，看到他进来都愣了一下。 　　男人直截了当开口，“陈笙，你们认识吗？她最近来过没有？”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瘦高个推了推眼镜，低声道：“陈笙师姐？” 　　男孩儿似是有些诧异会有来来这里找她。 　　于是继续开口，“她半个月前就退学了，不过……”他顿了顿，看了邓宴琛一眼，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 　　“不过什么？”邓宴琛上前一步，眼神冷得像要把人冻住，“说！” 　　“那天她来实验室收拾东西，然后跟老师好像说了句不等了，然后就出去了。 　　她走的时候脸色特别差，像是哭过。” 　　邓宴琛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根弦绷断了。 　　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那天……那天他正沉浸在要跟窦婧去法国的喜悦。 　　从未仔细观察过陈笙的喜怒。 　　在他临走前陈笙沉默如水的寂静，原来就早已是告别。 　　“多谢。”邓宴琛知道从学生嘴里似乎问不出什么，转身从实验室里出去走向办公室。 　　一路上不少学生都在偷偷打量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人认出了他，窃窃私语：“那不是邓氏集团的总裁吗？” 　　但邓宴琛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走进研究生院办公室，他直接找到负责人：“我是陈笙的丈夫，想了解一下她退学的具体情况。” 　　负责人闻言皱了皱眉：“这个…按规定学生的个人信息是不能随便透露的。” 　　邓宴琛眼神一冷：“我说了，我是她丈夫。” 　　“就是因为您是她丈夫…”负责人欲言又止，“陈笙同学特意交代过，不能把她的任何信息告诉您。” 　　邓宴琛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发白。 　　“那天她来办退学手续的时候，状态怎么样？” 　　负责人叹了口气：“陈笙同学一切都很正常。” 　　邓宴琛的心狠狠抽痛。 　　“她有没有提到要去哪里？” 　　“学生私人的事情，我们也不知情”负责人为难地看着他。 　　邓宴琛正要发作，助理突然跑了进来：“邓总！发现一个线索！” 　　他立刻转身走出办公室。 　　“监控显示，那天陈小姐离开学校后，是坐着学校的特殊从车辆，直接去了机场。” 　　邓宴琛忽然想起自己在机场恍惚间看到了陈笙。 　　原来不是幻觉，如果当时他能跟上前面的队伍，是不是她就不会离开了。 　　邓宴琛心里揪着疼的难受。 　　“去机场，调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