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勉强保住。
她醒来时，护士正站在床边调配营养液。
“你身体太弱了。”
“这样很不利于孩子发育，也不利于你生产。”
温以芊摸了摸小腹，静静感受着里面的生命。
还有几天，它便会随着自己消失。
连看一眼这世界的权利都没有。
“对了，你丈夫在隔壁病房”护士指了指，“在陪他的妹妹。”
“那女孩撞到脑袋失忆了，今天一直追着他喊老公。”
林柚清失忆了。
她抱着秦知远的腰，一刻也不撒手。
温以芊站在门口静静看他们耳鬓厮磨。
“老公，她是谁呀？”
“是我的朋友。”
秦知远顺着她的头发，连脑袋都没抬起来过。
可能是心虚，也可能是愧疚。
“哦。”
林柚清朝他怀里钻。
“我不喜欢她，让她出去。”
没等开口，温以芊主动转身离开。
秦知远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将怀里人哄睡后，他才找去。
“清清失忆了。”
“现在她刚做完手术，医生说她伤了脑袋，受不得刺激。”
温以芊站在窗边。
男人在身后不停做着解释，给自己找理由。
“所以你就成了她的老公？”
秦知远噎住。
半晌，支支吾吾开口。
“嗯......只是暂时的。”
“芊芊，你体谅一下我。”
“你知道，我最爱的是你，等清清身体恢复后，我就彻底与她保持距离。”
温以芊已经不屑去拆穿这番假话了。
透过玻璃反射，她瞥见自己憔悴无比的脸庞。
眼圈凹陷，双目无神，脸蜡黄的像片沙漠。
再难见到丝毫昔日风采。
某种程度上来讲，林柚清跟她年轻时很像，无论是样貌还是性子，甚至连笑起来唇边的梨涡都一样。
秦知远爱温以芊，但只爱芳华正茂的她。
所以出现了林柚清。
温以芊闭上眼睛，两片干涩唇瓣开合。
“你出去吧。”
秦知远还想说什么。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叹口气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