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皇帝疾病缠身，皇子们不堪重任，誉王又深得民心，下一任君主是谁还说不准。 为了制衡誉王，皇帝广用人才，从无名小卒到赫赫有名的贺将军算一位。 恰逢边关大捷，军队班师回朝，便有了这场赏秋宴。 萧燕云在前院与慕以荷接待宾客，我躲在云间院里打水漂。 感受到背后直勾勾的眼神，我无奈转身。 「王爷，你看够了——贺当归？是你！」 我恶狠狠地拽住男人的衣领，「背信弃义的小人，你还敢回来？」 「说，你当初为什么在鬼市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还心虚地连夜搬家，我最多打你一顿，你至于吗?」 他陡然变了脸色，眸底情绪阴暗不明。 「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乃圣上亲封的将军——贺文无。」 眼前的人长着一副与贺当归极其相似的脸庞，却少了几分文雅，眼神犀利，锋芒毕露。 「还请姑娘放手，否则休怪贺某刀剑无眼！」 冰冷的语气吓得我松开了手。 当真和传说中形容的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一样，他不是那个连我都打不过的少年郎。 可是，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大庭广众之下贺将军这是做什么，连本王的人都敢恐吓！」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萧燕云。 他揽住我，不容抗拒，像曾经无数次在众人面前维护我一般。 这五年，他待我极好。 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特地为我谋了表小姐的身份以示尊重，还处处纵容我的小性子，让我无须在意尊卑。 他说我们的爱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 平等吗？不重要。 贺文无之淡淡扫了我一眼便提脚离开了。 我的顺从萧燕云很受用，他凑近我的耳朵，神秘兮兮地说：「不是挂念话本吗？这段日子我寻了几箱给你赔罪。」 「还有孤本呢！本王亲自去老尚书那给你偷来的！」 望着屋内被还原的书架，我思绪混乱，分不清是开心还是其他的。 他故意用胡子扎我，我气得邦邦捶了他几拳。 萧燕云愣了愣，下一秒，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 我们似乎和从前一般甜蜜。 未曾想门外响起突兀的敲门声。 「王爷，慕小姐有急事找您。」 比回应声更快的，是萧燕云离去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