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去就去。 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干嘛。 现在脸红的是我了。 许清露莫名转校了，连带着两个跟班。 听说家里公司都破产了。 我疑惑地看着裴然。 他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高考前三天锁校封寝。 我不想回那个家。 可是去奶奶那或者在外面住酒店，我妈保不住会抽风。 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不能出任何意外。 高考倒计时1天。 我妈突然发现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在书里的卷子。 「数学149，语文136，英语142……」 念下去她脸色铁青。 「林知瑜，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装作毫不在意地让她扔了。 「成绩不好，也想过过好学生的瘾。过家家罢了。」 她一张张撕掉：「哦。还以为我女儿有上了清北的能力呢。」 好像相信了我的说辞一般。 等到我被「不小心」浇了一身水。 我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次死守着两证，她没机会拿走。 所以故技重施。 她根本不想让我去高考。 「抱歉啊，知瑜。快，吃个感冒药睡觉吧。」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 我眼中的冷意几乎凝成了冰。 手机也被她说是拿走了。 美其名为好好休息。 有心人无心赏月。 我早就告诉孙亦雪，每天晚上我都会给她发一条短信。 如果我没发，就来救我。 十一点已经过去。 我听到楼下「唧唧」的鸟叫声。 下面一看，什么都没有。 突然门铃响了。 我瞬间脊椎骨发麻。 如果孙亦雪用这种方式救我，说不准会把她连累了。 「阿姨叔叔好，我是知瑜的同学，我来还她的物理笔记。」 我妈笑里藏刀打着太极，就是不说让我出来见一下：「知瑜啊，她睡着了。小同学你也快回家吧。」 「嗯嗯，不过今天晚上月亮挺漂亮的。她看不到可惜了。」 我听着被加重的「月亮」，我猛地又向上看去。 一低头，裴然笑着看着往上面傻看的我。 口型是：「笨蛋？」 我无心计较，孙亦雪已经配合我妈的太极好几轮了。 裴然又对着我说：「床单。」 我计算着从我家用床单结成绳下去的可能性。 虽然楼层不高，还是有很大的风险。 我摇摇头。 「相信我。」 弄好以后深呼吸。 拿起证件闭眼向下的刹那，它就承受不住重量。 一瞬间被裴然抱了个满怀。 他跪倒在地，眼角眉梢划开笑意。 我脑子里只有这两句话。 「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 「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