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啊？绝，绝症！” 人总是同情弱者的，听说沈知青得了绝症，王素梅一下子觉得小姑娘可真可怜啊。 “顾医生，难怪我进院的时候，听到你说你要保她长命百岁，你是哄她的，对吧？” 王素梅啧啧两声，直摇头。 顾砚周摸摸鼻子。 “嗯。” 乡下长大的，都有一颗八卦的心，王素梅忍不住又问。 “顾医生，沈知青究竟得了什么绝症啊？” 顾砚周没搭话。 什么绝症啊？ 他只能说，沈玫瑰这病症……真是绝了啊…… 王素梅见顾砚周面色凝重，没敢再问。 想到沈知青那纤细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疼。 顾砚周啃着包子，回味着方才那缸奶的味道，“沈知青得病的事，我们俩要一起为她保密。” 王素梅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这算不算是，她和顾医生一起守着一个秘密了？ 那他们也间接的算是最亲密的人了吧？ 她狠狠地点头。 “顾医生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另外，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关心她的。” 摇摇头，又叹气道。 “这么年轻，才十八岁，太可惜了……” …… 因为没有草垫子，沈玫瑰把被子铺在床板上，裹着自己带来的床单对付了一夜。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李大队长就在院子里喊开了。 “知青们，赶紧起来做饭吃饭，赶在太阳毒辣之前去上工啊。” 昨晚吃了老乡的饭，从今天起，知青们要自己做饭了。 一片哀嚎声响起。 胡琳先爬起来，找了另外一个男知青一组，做了第一天的早饭。 玫瑰起床，见卫生纸都湿透了，铺在身下的被子和床单也潮了些。 她匆忙收起卫生纸去了厕所，先挤了奶，又回到宿舍把被子和床单都拿到外头晾上了。 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玉米面饼子，就跟着大家一起去上工。 今天的任务是锄草。 知青们都没干过活，所以李队长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一个社员当老师。 男社员都争抢着去找沈玫瑰，最后是邱胜利胜出了。 他手把手地教沈玫瑰用锄头。 还不忘了问，“沈知青，你身上真香，怎么一股奶味儿？” 沈玫瑰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嗯，我用了香精纸……” 这是个好借口。 还得感谢砚周哥哥帮她找了这个借口。 “香精纸？你们城里人可真讲究……” 邱胜利嘿嘿笑着，眼神越来越黏糊。 玫瑰觉得他的笑污浊得像发霉拉丝的臭豆腐。 她连忙退了两步，“邱同志，我已经学会了，我自己来锄草就可以了。” “着什么急，我帮你。” 邱胜利指着远处，“你看看，有哪个知青像你这么着急干活？” 知青们巴不得来指导自己的社员帮他们多干点活，这样他们就能少挨点累。 “可是我真的学会了……” 沈玫瑰有点害怕这个人。 她怯生生的样子让邱胜利心痒痒的。 他突然低声问她。 “沈知青，听说你擦屁股都得用卫生纸，你那里是不是可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