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4 我最近时常失眠，心口疼得厉害，在医院体检，却没发现什么问题。 夏天很快就来，闷热的空气就像家里的氛围一样窒息，只有小猫一直陪着我。 公司有个一年的出差，我决定主动申请。 三天后就可以出发，前提是我拿到身份证，但妈妈绝不会答应给我。 短时间去补办来不及，我找到爸爸帮我拿到抽屉的钥匙。 趁妈妈打麻将的时间，我去了他们房间。 抽屉里放着妈妈的金项链，还有户口本，以及他们的结婚证。 当初因为吵架，妈妈一怒之下将结婚证撕掉。 后面买房又不得不将它粘好。 在我翻找许久之后，终于在一个小盒子里发现了身份证。 就在我要将抽屉关上时，房间的门一下子被撞开，是气势汹汹的妈妈。 她冲上来就是一巴掌，我的左脸瞬间滚烫起来，火辣辣的疼。 「什么都不学好，就学会偷东西了，从小花了我们这么多钱，长大还要偷东西，你有没有良心啊。」 「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什么事是你的东西，你这个人都是我生的，没有我的允许拿东西，就是偷。」 我紧紧捏着身份证，气冲冲往外走，看到爸爸立在门后，将眼神避开我。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 眼前一阵白一阵黑，眩晕不止，一股气血顿时翻涌上来。 「我要离开你们，哪怕街头乞讨也好过待在这里。」 「你还敢顶嘴！是我最近太放纵你了，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 妈妈冲过来打我，手中的包朝我砸来。 锋利的暗扣划在我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我紧紧咬着牙，突然觉得早点死掉也很好。 「我要做亲子鉴定，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我几乎失去了理智，脑袋疼得厉害，我曾无数次梦到自己是捡来的。 「好啊，现在都不认我了是吗？真是白养你了，养只狗都比你强。」 她一边哭喊一边用拳头砸我的背，我的五脏六腑几乎都在颤动。 疼痛已然快要麻木。 我的耳朵突然什么也听不到了，紧接着眼里一阵黑一阵白。 身体的重心不稳，我看到妈妈愣了愣，一把拉住我。 但我还是昏迷过去。 消毒水的味道让我干呕，睁开眼睛，是妈妈陪在身边。 「你头晕多久了，怎么不告诉我？」 「不是什么大毛病，告诉你也没用。」 她拉起我的手，将一旁的粥端来喂我，让我无所适从。 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妈妈。 「妈妈也是为你着想，这是妈妈亲手熬的，你最喜欢的银耳莲子羹。」 但她不知道，我一直讨厌莲子，只是因为她每次都强迫我吃。 医院报告下来，我们收拾东西回家，旁边的病人都说妈妈是个好妈妈，让我长大好好孝顺她。 但是，在我进了卧室之后，门突然被锁上了。 妈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冷笑着，语气很不好。 「现在没人了，你现在都开始在我面前撒谎了，为达目的竟然还装晕，告诉你，这套在我面前不起作用的。」 「我没有，我是真的不舒服。」 「你表妹说的没错，你就是说谎成性，死性不改，报告上你的各项指标都没有什么问题。」 「你就待在家里，我给你公司请假，安排了一个相亲，你就等着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