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微眯双眸，蓄势待发。 「她的绳子……」 刘茜茜话音未落。 我矫健爬起，把提前攥在手中的石块狠狠朝他们脸上砸去！ 趁他们躲闪之际。 我撒腿就跑！ 可没跑两步，我便意识到，这里是荒无人烟的郊区。 而他们有车，即使我跑得再快，也很快会被追上。 我观察地貌，周边山路崎岖，我放弃平原一头往山上跑去。 他们的车很快被限制，只能弃车步行上山追赶。 可我右腿旧伤越来越疼。 最后，我找了一处凹陷的灌丛躲了进去，攥着手机等待救援。 我的心像打鼓似的扑通扑通地跳。 祈祷他们不要往这来。 「妈的，这瘸子跑那么快？这才几分钟的工夫人就不见了？」 「她肯定是躲起来了。」 「说不定就躲在这些灌丛里。」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额头冷汗直流，咬着牙做好了殊死拼搏的准备。 可他们的声音却在此时戛然而止。 仿佛世界只剩下我的心跳声。 我咽了口水…… 下一秒。 我面前的灌丛被男人拨开！ 刘茜茜妆被汗水浸花了，额头恐怖的长疤重新显现出来。 她看着我，嘴角上扬，眸中却含着杀意： 「找到你了。」 没让她得意太久。 我迅速抓住她的脚！ 狠狠拽进了我身旁的灌丛。 里边是一个足足两米深的大坑。 她男人为了护住她一起摔了下去。 我右腿骨头疼得我呲牙咧嘴。 气不过，又抓起地上的泥土朝他们脸上丢去。 「跟我比逃跑？刘茜茜，你也太小看姐姐了。」 刘茜茜听到我自称‘姐姐’愣了几秒。 很快。 惊天动地的警笛声响起。 警察赶到现场。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卸下所有力气沉沉地昏了过去。 听说。 警察把监控视频和从她家里搜出的罪证摆在她面前的时候。 刘茜茜都还在辩解。 「这视频里就是顾珍本人！她在污蔑我！她才是真正的凶手！」 警察告诉她。 他们在刘强胸前的水果刀上采集到了一个指纹。 「你猜是谁的？」 刘茜茜当即反驳「不可能！」 警察笑了：「你为什么会认为不可能？」 「因为你自己清楚，你作案的时候戴了手套。」 「事后为了保险，你还拔出用消毒水擦拭过刀柄，再二次将插进刘强的身体里。」 刘茜茜眉头皱紧：「你在诈我？这是合理的审讯流程吗？」 警察摇头：「没在诈你，水果刀上残留的消毒水，以及刘强尸体二次伤害是法医坚定的结果。」 「而那瓶消毒水，我们在你的卫生间搜到了，或许是你太过自信，忽略了它瓶盖内侧残留了刘强的血迹。」 刘茜茜表情一僵。 想起那天将刀子拔出后，慌乱之下的确是用沾着血的手开的瓶子。 虽然她事后擦拭过瓶身，却忽略了瓶盖内侧。 「血迹的检验报告也出来了，你要看看吗？」 警察把报告递给刘茜茜。 她却没有接过。 颤抖的指尖不自觉抚上耳朵，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予自己一丝安慰。 这一幕也被警察看在眼里。 「看来她很了解你啊。」 刘茜茜手一顿：「谁？」 「顾珍在去婚纱店找你之前，先来警局找过我们。」 「她说这个动作是你从小的习惯动作，她猜到是你。」 「为了自证，她跟你在一起时，电话始终跟我们保持畅通，也正因如此，我们才能这么快到达现场。」 刘茜茜不信：「不可能！我跟顾珍才见过两次！她怎么会知道……」 「顾珍你或许不熟悉，但如果我告诉你，她的真名叫刘珊珊呢？」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双眼圆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嘴里反复喃喃着‘不可能’。 笑着笑着，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一涌而出。 警察到医院时。 我刚从梦中醒来。 他们告诉我，刘茜茜说她可以认罪。 但要再见我一面。